34 第 34 章 穿越第三十一天-《美人妈相亲后带我躺赢[七零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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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的话——”

    她话说到一半,突然被沈美云打断了,“老支书,您看这样行吗?我不是在公社接了活吗?大队这边养猪的活,暂时没人接了,您看让我母亲去做怎么样?”

    她自己是养过猪的,她很清楚地知道,养猪比起去地里面出工分,要轻便不少。

    这话一说。

    老支书讶然,“你母亲可是知识分子。”

    知识分子去养猪?

    沈美云笑了,“正是知识分子,才会科学养猪,您忘记了?我当时也是走上这条道路的。”

    陈秋荷听到自家闺女,来到生产队后,竟然去养猪。

    她眼里有着藏不住的心疼。

    要知道,以前美云在家的时候,别说养猪了,甚至连碗都没让她洗过几次。

    沈美云似乎和陈秋荷有心灵感应,她用力地捏了捏母亲的手,好像在说,她不苦的。

    一点都不苦。

    一家人能够团聚,这点又算什么呢?

    她们的机锋,自然没有瞒过老支书。

    于是老支书沉思了下,“成,既然沈知青你养猪的岗位,暂时放了下来,那就让你母亲顶上吧,不过,我还是丑话说到前头,谁养猪谁负责。”

    沈美云一口答应下来,“没问题。”

    等敲定了在前进大队的工作后。

    才提起了住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老支书,我想问下,大队里面原先给我父母安排的住的地方在哪里?”

    这——

    老支书摇摇头,“我还没安排,我是临时接到的通知,去市里面接人,所以大队暂时没他们住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他也在愁,让沈怀山两口子去知青点住吧,那不合适。

    让他们住社员家里吧,更不合适。

    五保户的房子要倒塌,那是不能住的,这样算下来,满大队那么多人家,竟然没有合适安排沈怀山和陈秋荷的地方。

    于是,老支书便问了,“沈知青,你有好主意?”

    沈知青笑得狡黠,“要是规矩允许的话,就让他们跟我一起住猎户家呗。”

    这话一说。

    老支书忍不住讶然道,“那猎户能同意?”

    这下,沈美云也就不瞒着了,“能的,我也和您说实话了,那猎户是我舅舅,是我妈的亲大哥。”

    这话一说,不止是老支书惊讶了,饶是陈秋荷也是一样。

    “不是,美云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沈美云,“妈,我还没和您说吧,我找到舅舅了。”

    她和绵绵目前都是住在舅舅家的。

    这话一说,陈秋荷恍惚了足足三秒钟,她张了张嘴,话到嘴边的时候,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。

    只是,一个劲地握着沈美云的手,在发抖。

    沈美云拍了拍她,以示安慰。

    老支书看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呢。

    “成,那你们就住猎户家好了,只要他同意。”

    说实话,他也是打心眼里面高兴的,独眼这么多年来,孤苦伶仃的一个人,儿子一去不回。

    如今,瞧着有个亲妹妹,有个外甥女,反而还算是好结果。

    所以,老支书也利索地成全了。

    “那我就不安排你们的住处了,你们直接去猎户家住好了。”

    对方既能一家团聚,他们大队也能减轻点负担。

    “谢谢老支书。”

    沈美云道谢以后,便领着父母准备上山回家。一路上,陈秋荷终于能问出话了。

    “你舅舅住在山上啊?他和谁住一起啊?如今他过得好不好?咱们一家子住过去,你舅舅的家人会不会不高兴?”

    这么多问题,让沈美云从哪个回答才好。

    她无奈道,“妈妈,这些问题,你留着去问舅舅不就好了?”

    有些话,她不好说,也不该从她口中来说。

    听到这,沈怀山便跟着点头,“是啊,秋荷,很多话要你这个当妹妹的亲口去问,对方回答了才有意义。”

    陈秋荷一听,也是这个道理。

    于是便不再追问了,倒是开始问起来,“绵绵呢?怎么这么长时间,我都没看到绵绵?”

    沈美云拉着沈怀山上山,还不忘回答,“绵绵现在喜欢和舅舅一起,便没跟着我下山。”

    也是绵绵找到了新玩具,每天和陈荷塘一起去了山里下套子,抓猎物。

    这对于绵绵来说,简直是精彩的不得了。

    听到这,陈秋荷忍不住道,“绵绵天天缠着他舅爷爷,你舅妈别不高兴啊?”

    要知道,按照陈荷塘的年纪,肯定也是做了爷爷的。

    别天天带他们家孩子,到时候引得他家庭不和。

    沈美云叹了口气,“您去了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她怎么说,说她舅舅,这么多年来孤身一人?

    这话,她不好说,也不该是她来开口。

    要说,也是舅舅自己来和失散多年的妹妹来说。

    听到闺女这话,陈秋荷心里更是一沉,一路上山的时候,三人都没有开口。

    只是,相互扶持着。其中最麻烦的是沈怀山,伤着的腿,遇到这种大冷的天气,他只觉得那寒气往骨头缝里面冒,冒得浑身都是凉飕飕的。

    只是,上山的时候,不管是妻子还是女儿,他都不想向他们开口。

    这种时候,他不能照顾妻女就算了,起码不能成为对方的拖累。

    一直到了地方,沈怀山这才松了一口气,在上山下去,他这腿怕是遭不住了。

    等到了地方后,陈秋荷他们觉得就像是到了一个世外桃源。

    篱笆园上插着几支开的蓬勃的腊梅花。

    连带着空气中,都是一阵阵腊梅花的香味。

    陈荷塘在院子里面劈柴,在人人还在穿棉衣的季节,他就穿了一件单薄的短袖,结实的臂膀随着斧子一起挥舞。

    每一次挥舞落下,都随之而来的是砰的一声,是柴火倒地的声音。

    而绵绵就跟在一旁,鼓掌,“舅爷爷好厉害。”

    陈荷塘一边擦汗,一边笑,“绵绵,你站远一些,别被柴火打着了。”

    绵绵乖巧的转身后退,只是这一退不打紧儿,在看到面前的人时。

    她顿时愣了下,“妈妈!”

    “妈妈!”

    接着,像是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,“姥姥,姥爷。”

    这话一喊,陈荷塘也跟着望了过去,在看到沈美云身后跟着一对夫妇的时候。

    他顿时愣了一下,他遥遥的望着那个年过四十,越依然温柔雅致的妇人。

    直到对方带着哭腔喊了一声,“哥!”

    这一声哥,彻底让陈荷塘呆住了,接着手里的斧头也跟着掉落。

    砰的一声。

    砸在地面上。

    可想而知,他的震动有多大,“你是,你是小荷花?”

    陈秋荷的小名是荷花,只是好多人都不知道,更准确地来说是,她好多年没听到这个名字了。

    更别说有人问她喊小荷花了,在她印象当中,会问她喊小荷花的只有一个人。

    那就是她记忆中,魂牵梦绕的哥哥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陈秋荷的眼泪一下跟着下来了,走上前去,紧紧地抓着陈荷塘的手,微微在颤抖。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两人就那样相顾无言许久。

    沈美云拉着绵绵,拽着沈怀山,悄咪咪的进了屋内,把外面的空间留给了陈荷塘和陈秋荷两人。

    “那就是你舅舅?”

    好凶啊。

    沈美云嗯了一声,沈怀山突然道,“还好当年我娶你妈的时候,还不认识你舅舅。”

    不然,就这大舅哥,随便一拳都够他喝一壶。

    沈美云忍不住笑道,“怎么?爸,你这是怕你大舅子?”

    应该说没有哪个娶人家妹妹的,不怕大舅子的吧?

    沈怀山也不例外,他摸了摸鼻子,转移了话题,“你妈找到你舅舅也好,也算是省了心病。”

    以前是没条件,出不来,想找人也找不到,寄回来的信也没人回。

    一来一去就断了消息。

    如今想来,他们家下放以后,这样看来也不全然是坏处。

    沈美云嗯了一声,招呼沈怀山坐下来以后,她便领着绵绵去了厨房,“爸,我去看看有什么菜,晚上咱们一家人聚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首先是母亲和舅舅,几十年后的重逢,要吃一顿好的,其次,是她和父母再次见面,也是久别重逢,更要吃一顿好的。

    沈怀山知道自家闺女是个馋猫,他也听懂了对方话里面的意思,他不由得嗯了一声,叮嘱道,“小心一点。”

    他也没去打扰,而是选择把空间留给了对方。

    厨房。

    沈美云领着绵绵过去后,一进去就拿了不少东西出来,一条切好了的五花肉,肥瘦相间,估计有两三斤重。还有一条胖头鱼,这是必须有的,要做酸菜鱼用,她百吃不厌。

    其次,还有一些萝卜白菜黄豆芽,这是用来下锅子的。

    剩下的就是饼了,芝麻烙饼必须有,甚至,沈美云还夹带,拿了一袋子豆汁出来。

    父母离开首都那么久,这一口老豆汁的味道肯定是喜欢的。

    至于主食,舅舅喜欢吃面食,而且极为喜欢那一口方面。沈美云这次拿了一排红烧牛肉面出来。

    一共五包,全部都拆开了包装,只要面饼放在外面,至于调料包那些则是被她全部给挤到了碟子里面。

    这是用的方便,待外包装毁尸灭迹后,她则轻轻地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爸妈从首都来,提了那么大的一个行李,里面放点好吃的不为过吧?

    沈美云不确定地想到,她这边在厨房处理食材,那边,绵绵围着沈怀山,喋喋不休的诉说着,分离的这几天,所带来的思念。

    而外面。

    陈秋荷和陈荷塘两人站在夜色下,天上的月亮高挂,银色的月光洒在大地上,给大地丛林穿上了一层素白的新衣。

    “大哥,这些年你还好吗?”

    陈秋荷小心翼翼地问道,大哥的外貌是极为凶悍的,但是她却是一点都不怕的。

    只是,这是她分别多年大哥啊,亲亲的大哥,是这个世界上,她除了美云之外,唯一的亲人了。

    陈荷塘听到小妹的问话,他眼眶不禁有些发红,“不好。”

    这一次,他没有隐瞒,在他看来,陈秋荷也是他唯一的亲人了。

    他像是在诉说着这些年所受的委屈。

    “一点都不好。”

    陈荷塘低声道,“当年娘带着你走了以后,爹便把老婆抛弃他的这个原因,归根我在身上,后面奶虽然照顾了我几年,但是奶奶年纪到底大了,走的早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,爹续了一房妻子,我那后娘是个面甜心苦的,她嫁过来的时候,带着三个娃,爹就负责给他养娃了,到了我十九岁那年——”

    提到这里,他眼眶彻底湿润了,“山上的人都搬下去了,爹也要搬下去,小妹,我失约了,我没能在老房子这里等着你,我也搬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然后,他受到了此生最大的报应。

    陈秋荷还不知道,她安慰他,“怎么会?这不是等到了?”

    “你不懂。”

    陈荷塘慢慢地说着,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,听的陈秋荷却是心如刀绞,她从未想过。

    自己那个亲亲的大哥,这么多年来,竟然过的这么苦。

    这么苦。

    “所以,你把陈石头这个名字,改成了陈荷塘?”

    陈荷塘嗯了一声,“是啊,早些年娘来信里面说,她把小荷花起名为陈秋荷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便擅自做主,把自己改成了陈荷塘。”

    好像这样就是母亲也给他取名字了一样,陈秋荷,陈荷塘,一听就是兄妹两人。

    好似这样,他们之间就跟从来没分开过一样。

    陈秋荷听完什么话都没说,只是上去轻轻地抱了下对方,擦了擦眼泪,这才问道,“小远呢?这么多年来,从来没联系上过吗?”

    陈远便是陈荷塘那唯一的儿子,十六七岁的时候,出去当兵,在也没回来。

    这一走,就是好多年。

    提起儿子,陈荷塘的脸上黯淡了下来,他摇头,“没有,一次都没有过。”

    停顿了片刻,他挤出了一抹生涩的笑容,“今天咱们团聚大喜的日子,就不说这话了。”

    好事上提起这个,有些难受。

    陈秋荷自然不在提了,她嗯了一声,“我进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,晚上我来掌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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