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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说话时，小巧的下巴微微抬起，风拂起她金色的长发，闪动着耀眼的光，她的脸庞在阳光中洁白得如同最精致的瓷器，眼神迷惘而悠远。

    “哪些？”他当时精神一阵恍惚，这么随口问。

    “看到它的眼睛，你就明白了。”记忆中微笑的脸孔突然转过来，无比灿烂。

    拥有这样眼神的动物就是无法驯服吧，看着眼前空间蠕虫鲜血浸透的毛发中那绝望却凶悍不屈的眼睛，他一阵无力。

    宁可死也不愿意落在别人手上，这样的生物怎么可能会被驯服。

    除了正常的驯服，艾尔大陆确实有很多特殊的手段来降伏各种动物，但公认的就是，越是有灵性越难被控制，而且采用特别的手段会有极大的副作用，比如受控制的动物实力或者灵智大降，再或者是随时承受被反噬的风险……

    撇开这些坏处不说，这段时间的追击下来，他很清楚这只空间蠕虫有着三级的实力，即使他想采用些特别的手段也是能力不够，想得再多都是浪费感情。

    这下子真是亏大了！

    将手里已经灰暗无光的“红茶血晶”扔在地上，他一屁股坐下来。

    连喘几口气，他用力摇头，好不容易将脑海中那灿烂的笑脸甩开。

    低下头，空间蠕虫已经后足无力地蹲了下来，凶悍的眼睛正慢慢黯淡下去。

    以重伤的身体和他纠缠了这么久，现在的它已经是油尽灯枯，正慢慢走向生命的终点，它显然也感觉到了这点，放出一声低沉的呜咽，缓缓趴在地上。

    算了，既然都亏了，也不在乎再亏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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