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客栈-《第五姑娘的剑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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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上,这两件事,秋天一个人都干了。
又过了很久,外面已没了动静,两方仿佛在维持着某种微妙的平衡。
敌在暗,我在明,在没有找到对方行踪的情况下,不只是第五小楼,连詹云然也不会轻举妄动。
很少有人敢直面詹云然手中的惊鸿剑。他们虽是杀人的人,可又不想变成被杀的人,所以他们也在等,就像是饿狼等待着猎物消耗掉最后一丝的力气。
可谁是猎物,谁又才是饿狼。
风吹着,两扇门不停发出“吱呀”的声音。
詹云然依旧石铸般立在原地,秋天站在两人中间,用手护住一根刚刚点起的蜡烛。
第五小楼看了看两人,又看了看四周,暗自打了个哈欠,她已开始有了睡意。
渐渐的,眼皮越来越重,握剑的手也松了不少,她忽然很想舒舒服服的躺下去睡上一整晚,但她知道,如果在这里躺下去,那就永远也不会再爬起来了。
也就在这时,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,第五小楼一喜,紧接着又一惊,暗自祈祷着来者千万不要是对方的人。
马蹄声渐临,又忽然嘶吼着停下,然后,就只剩下了远处马匹的响鼻声。
宇文夏已赶了一天一夜的路,只觉得又渴又饿又困,远远的瞧见一家客栈,还未来得及高兴,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。
在马背上还是半睡半醒间的宇文夏一个激灵突然清醒,几个呼吸间便将身体暂时调整至最佳状态,他从马背上一跃而起,很快的掠到一旁的树梢上。
刚站稳,就看见不远处的屋檐飞速掠过一道身影,正是朝他这边来的,分明就是要取人性命,宇文夏面色凝重,将腰后的长刀悄无声息的拔出。
快马在一旁不安的轻声嘶吼,突然间,一柄飞刀就出现在快马的脖子上,紧接着的是血箭从伤口中飙出,快马挣扎着,飞刀在挣扎中脱落,鲜血已流成小溪,很快它就倒在地上没了动静。
宇文夏的瞳孔在收缩,握住刀的手也不禁微微颤抖。
这是他最喜欢的一匹马,跟了他足足四年,而现在却这么活生生死在自己面前,
他深深吸了一口气,又轻轻吐出。眼睛已经瞧上了神秘身影消失的那个方向,他敢确信,那人依旧还藏在那附近,因为那里依旧残留着杀气。
还未等他出手,客栈那边却传来一阵骚动。
平衡已被打破,是因为詹云然已经听见了那些人的位置。
詹云然的人就像忽然变成了一颗被弹弓射出去的弹子,忽然间飞身而出撞破了屋顶。
在屋顶上等待他的是四柄快剑,从他的四个方向袭来,詹云然只是身形一矮就躲过这四把剑,然后,惊鸿剑骤然出鞘,剑光飞闪,瞬间刺出四剑,于是这四人的咽喉立刻多了一处窟窿。
尸体从屋顶掉下来的时候,第五小楼依旧站在原地,只是她面前已多了一个人。
竟是个很秀气文弱的书生,看不见丝毫的杀气,一张白皙的俊脸上总是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。
现在他正微笑着道:“把你身后那人给我,我饶你一条生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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