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巾帼师说是女兵师,但部队里也不全是女兵,像炮兵、重机枪手、坦克兵大多都是男人,这些重武器实在不是女人的力量可以撼动的,尤其在急行军的时候,要女人扛着几十斤重的重机枪行军,无疑会给行军度带来极大的障碍,尤其是后勤技术兵种,也不是短时间能训练出来的。』『笔Δ 趣阁WwΔW. biqUwU.Cc 这些男兵全部来自第四十集团军的各个师,有冷如霜出马,要来的自然都是各个师的骨干,正是这些骨干充实着基层,搭起了巾帼师的框架,这恐怕也是刘鹤、张大彪敢把巾帼师拉到战场上的根本底气。 而且,考虑到冷如霜是第一次单独对敌作战,刘鹤还把苏灿武这个三军总教头临时调配给她,暂领副师长之职。 因为是敌后奇袭,师部的坦克、重炮这些重武器都没有带,留给了杨森攻打合肥城,所以部队的行军度十分快,尽管是在能见度并不十分高的夜晚,但部队依然保持着每小时十公路的度前进。 这对于男兵来说可能不算什么,但对于女兵来说就十分难能可贵了,部队的任务是奇袭,就意味着她们携带的弹药和干粮就要比平时多,身上的常规装备再加上这些,重量起码在二十公斤以上,负重二十公斤的武装越野,一般的二流部队还真扛不下来。 但巾帼师从合肥前沿退下来,行军至此已经狂奔了四十多公里,度并没有见到缓慢许多,而且步伐整齐,整个行军过程中只听到“啪啪”的脚步声,想象中可能出现的娇呼、叫苦声根本听不到,一切看来苏灿武并没有吹牛皮,巾帼师的确是一支能上战场、能担重任的部队。 队伍的中段,冷如霜和苏灿武并排前进,在他们身后是巾帼师的参谋长王珂和冷如霜的副官迟小翠。 说实话,以她们的资历都并不能胜任当前的职务,尤其是迟小翠,半年前还只不过是个白丁,现在却摇身一变,成了上尉副官,但女兵师毕竟是全国第一支部队,没有资深人才可以供她们选择,只能自己培养,让她们在战火中淬炼成长。 “嫂子!”苏灿武停下了脚步叫唤了冷如霜一声,待冷如霜回头,又道:“已经连续急行军两个小时了,让部队停下来吃点东西喝点水补充一下体力吧,现在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裕。” 冷如霜抬腕看了看手表,笑道:“才三点多一点呀,这群姑娘们还真给我长脸,照这度明天一早赶到白林村的确不是问题,那就休息半个小时吧。” 随着传令兵一声吆喝,部队很快停了下来,士兵们开始在道路两边席地而坐,拿出背包里的食物和水狼吞虎咽起来,依然看不到怨声载道、倒地不起的人,一切都彰显着这支部队的士兵有着良好的素养。 冷如霜、苏灿武、王珂、迟小翠几人也席地而坐,打开随身背着的战术包,拿出食物和水狼吞虎咽起来,这一点倒是和特战师的风格很像,即便在休息的时候,也绝不浪费时间在吃喝上,吃饱喝足还有剩余时间可以小睡一会,稍微补充一下体力。 副官迟小翠将手里最后一块牛肉干扔进嘴里,漫不经心地问道:“师座,刚刚听你说天亮时分要赶到白林村?我们不是要前去支援新四军、八路军吗,去白林村干嘛?” 冷如霜一愣,随即想起刚刚与苏灿武的谈话可能被这丫头听见了,为了保证行动的机密性,此次行动计划只有她和苏灿武、王珂三人知道,所以她随即就呵斥道:“不该问的不要问。” 迟小翠俏皮地一吐舌头,赶紧回头收拾起自己的战术包,将没吃完的食物和用过的垃圾一并塞进战术包里。 就在这时候,一个电讯兵急匆匆地过来报告,直升机大队已经完成物资转运的任务,等候下一步的指令。 因为部队是急行军,很多时候部队都是从高山、树林、小道穿过,汽车派不上用场,运输直升机自然就担当了师部重型武器、弹药等物资的运输任务。 苏灿武道:“嫂子,要不你先坐直升机走吧,部队有我带着,保证能在明天早晨到达白林村。” “我先走,行吗?”冷如霜犹豫着,为了体现官兵平等,她一直和部队同吃同住,甚至连武器弹药都是自己随身背着,哪怕是急行军也自己选择和士兵一起徒步行军,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将士们,她们是一个团体,没有贵贱之分,不论在什么时候都应该守望相助、同艰苦共奋进。 也因为如此,部队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,有着乎寻常的凝聚力,这其实也是蒋浩然一贯的带兵作风。 “行的,肯定行!”苏灿武点头道:“明天还要动群众征集附近一带的所有渔船,而且两万多人的部队同时过湖,船只数量的缺口肯定不小,还得组织木匠、民夫上山伐木造船、打造竹排,工作量也不小,我一个大男人肯定不如你们女人更有亲和力,所以这事只能你去办。” 冷如霜略微思考,觉得苏灿武的话不无道理,当即答应即刻乘坐直升机赶往白林村,同时命令电讯兵通知直升机大队,寻找合适的地点降落,她马上就过来。 整个谈话过程中,没有人注意一旁的迟小翠借着整理战术包的掩护,侧耳聆听将整个谈话内容一字不差地听到了耳朵里。 冷如霜正在紧张地安排随行人员的时候,迟小翠跟参谋长王珂告假,说是内急需要解决一下。 随即,迟小翠打着手电筒走向了树林深处,在进入树林之前,随手折断了一根灌木,往里走了十几步后,在一颗大树面前停了下来,熄灭了手里的手电筒,前后左右观察了一会,觉得周围没有异样,飞快地拿出纸笔,借着斑驳的月光匆匆写了一行字,随即从高帮皮鞋外侧抽出一把匕,利落地在树干上划了几刀,然后弯下腰来,用匕在树底挖了一个洞,将纸条放了进去,盖上浮土,然后拨弄着周围的杂草树叶恢复原状,起身又观察了一会,这才打着手电筒匆匆出了树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