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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至于灭世之灾，连我亦不知其数目，更遑论其灾名。”计无量换了一副口吻，回答得极是耐心。

    “原来我有这般来头，那现下你要我怎么做？”计无量看起来甚是欣喜，继续追问。

    “真灵在此世上尚有众多族裔，你当斩尽杀绝。”计无量自问自答，“用你那瘴气，沾染世上地位至高之人，其后至上而下，代代相传，也许十年，也许万年，这一族终究会迎来尽头。至于过程如何，你就不必在意了。等你完成此事，便可遁出此世，隐形匿踪，否则一旦你魂飞魄散，那瘴气便会失效……”计无量声息越来越小，影像也渐渐模糊，终于连同那画卷彻底消失。

    鸿雁、萧贱、宁芷三人均自默然，半晌之后，宁芷率先开口道：“计无量……是不是猜到我等会来此处，故意瞎编乱造，消遣我们来着？”

    “如若当真如此，以他性子，他必会留存于世，暗中观瞧。既然他逃回昆仑，那此事多半属实。”萧贱沉吟道。

    鸿雁也不多言，蓦地放下福临，详加探视，道：“福临身上绝无瘴气，我以性命担保。”

    萧贱想了想，忽而面色一变，将豪格置于地面，对鸿雁道：“雁儿，你查查他真灵可有异常？”

    鸿雁迅速上前，以真灵探知，陡然身子一颤，神色焦急，道：“豪格真灵之上盘旋这一道龙卷，漫天席地，绝望压抑，似有妖魔附体，择人而噬，我分出的真灵稍一接近，便受其影响，行事颠倒。我只能令其自爆，才保住我自身真灵不失。”

    “这便是计无量所说的‘吞灵之瘴？’”宁芷瞪大眼睛说道。

    萧贱突然面色痛苦，全身上下皆发起抖来，鸿雁大惊，忙伸手相扶，问道：“萧郎，你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萧贱双目噙泪，咬牙道：“我犯下了大错……我以为真灵之灭亡，乃是咎由自取，死不足惜……谁知……谁知竟是这等灾厄造成，我离开了剑啸宫……抛弃了族人……等若亲手葬送了真灵一族，我是罪人……我是罪人呐！”说到最后，他已是泪流满面，放声嘶吼。

    鸿雁强忍泪滴，将萧贱揽在怀中，喃喃说道：“不要紧的……我还在，起源还在，这世上真灵还在。我会让一切复原，从头再来。”
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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