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可是听着听着,学士们的脸色却都变了。 竟有人反对减赋?这显然是大出所有人的意料。 那蒋学士顿时气恼地拍案,一张褶皱的脸抽了抽,满是不悦地吐出话来:“可笑。” 念文章的童子呆了一下,顿住了。 杨彪面上波澜不惊,只是道:“继续念。” “赋税乃国家根本也,根本不固,则朝廷何以亲民、爱民、爱民……” 当这童子念到:“取之于民、用之于民时。” 一下子,这群贤厅的空气像是骤然紧张起来。 本是自若静听的杨彪,竟是身躯一震,阖目深思起来。 其他学士,面上皆是露出了怪异的表情。 等到一篇文字念毕,童子收了文章,朝杨彪行了个礼。 这紧张的空气,却依旧还悬在群贤厅。 呼…… “此是何人所作?”杨彪微张着眼眸,手抚案牍,面无表情,目光却是略显深幽。 “回杨公,这是文昌院刘梦远所荐,文昌院举人陈凯之的观点。” 陈凯之? 本是一本正经地静坐的靖王陈义兴,脸上的表情竟是有些失态。 他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当初在舟船之上,任风吹拂,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与自己倚着船舷放声高歌的一幕。 那几日时光,是他人生中最放松的时刻,大笑大悲,流露本性,一时之间,竟忘了许多烦恼,看到那河水拍打船底,溅出白花花的水浪,骤然便想起潮起潮落,看到那岸边的风景掠过,便想到江山依旧,便想起古今之事,不过笑谈。 江湖艰险,何不放声大笑? “陈凯之?”陈义兴下意识地脱口而出。 杨彪不由侧目,凝望着陈义兴,一脸好奇地问道:“怎么,殿下认得此人?” 陈义兴忍不住感叹道:“倒是有过一面之缘,年纪轻轻,很是豁达,只是终究是年少,不知人生之苦,才会有此文章吧。” 陈义兴说出这些,颇有些为陈凯之开脱的意思。 虽然他这个观点,很是政治不正确,可他还是孩子呀。 有些不太认同的学士,面色果然好看了一些。 杨彪捋须,却是大笑道:“是吗,他真是少年人?” “正是,还请杨公不要见怪。”陈义兴叹了口气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