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 混战-《屠龙者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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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了!”周洛脑中灵光闪过,不自觉叫出声来。声音却被灰衣老者雷鸣般的怒喝掩盖:“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诸之!你就是与他联手老夫又有何惧!”
“是吗?”花飞花冷笑连连。毫无征兆,一道冷月似的寒芒浮现在周洛胸前,如雷轰,如电闪!周洛大惊失色,仓促间腾身一跃,侧身避过。还不及回首间,一缕寒风擦着他脸颊掠过。周洛闪眼看见天魔琴上蓝光微闪,来不及思索她为何忽然翻脸,已被逼到了空中。眼角余光中,骇然发现花飞花霎那间竟是向三人同时施袭。
只听花飞花的声音道:“两个人动手怎比得过四个,大家一起凑凑热闹吧!”她幽灵般的身形怀抱古琴飘飘升起,琴弦上不时闪过幽蓝光芒。
“好!好!”灰衣老者恨她搅局,怒急反笑,反手一道剑气向花飞花劈去,两人瞬间战作一团。
见敌人内讧,塔里格乌勒心头大喜,借势欲走,却被周洛当头拦住。
花飞花一阵娇笑,身形如同幽冥鬼魅,脱出灰衣老者剑圈,琴弦流波似的幽蓝色的光芒一阵急闪,攻击范围骤然扩大,将三人同时包含在内。向塔里格乌勒道:“你也别想走!”
“正是!正是!”灰衣老者的剑气也同时向塔里格乌勒背后射去。
一时之间,塔里格乌勒面临三面夹击,大惊怒骂道:“一群疯子!”却也不得不打消逃跑的念头,小心应付。
“哔叭”蓝色的闪电象扭曲的利剑和周洛擦身而过。
四大高手交手乱斗,劲气纵横,乱流满天。纵横交错的激荡气劲引起了天地元气的进一步动荡。在这样的局势下,凭借气息感应把握对手加倍困难。
在黑暗和雨水间穿行,一切感官都失去了作用。周洛不敢有丝毫松懈,全力捕捉着周围气息的每一丝悸动。
漫天都是交错的杀招暗箭,周洛已经顾不得分辨来自何人,近乎本能的闪避、回击一切威胁。好几次他都以自己也不敢相信的灵验感觉躲过了危机。到得后来,周洛索性放弃思索,任凭身体控制在风雨中穿梭。
“嘶”冷厉的寒风向周洛腰间袭来。
周洛双足一曲,弓身拔高数尺,双拳推出,凌烈的拳风向对手扑去。
锐利的金风巧妙的走个弧线,避开锋芒,斜割周洛双腕脉门。对方的位置与他近得不可思议,几乎伸手可及。
双方具都心中震撼。
周洛毫不留情,双拳杀招尽出。眼前形势比方才与塔里格乌勒一番恶斗更加凶险。无人能够把握下一个对手是谁,下一瞬间要面对多少攻击。周洛深深后悔卷入这样的打斗中。
对方对于位置的把握似乎比周洛更好,出手比他快了一线。欺近身来,长剑反插周洛咽喉。
周洛大吃一惊,翻身后仰,白茫茫的拳劲呼啸而出。对手却不与他硬拼,翩然游走,宛如云中一鹤,绕着周洛上下盘旋。手中长剑如同鹤喙毒针,稍有空隙就乘虚而入,轻灵迅捷。
周洛被逼无奈,破山拳劲源源而出,强行逼开对手一次次进袭。在这样等级的战斗中,双方都有吸纳天地元气为己用的能力,可是转化消耗之间的速度终究有其极限。周洛丹田真气渐渐来不及补充。虽然丹田真气尚足,可是这样下去必然有耗尽的时刻。心下不免着慌,手中出现不应有的破绽。
一缕剑气磕关而入,周洛手忙脚乱,尽处下风。
只听一声冷哼,一道人影由他身边一掠而过,剑气纵横,替他挡下了塔里格乌勒的借势偷袭,传音说道:“先杀洋鬼子!”
“秋孤--&网--然滑过。
仗着省委的车牌,李卓一路畅通无阻。尽管路况极差,遇上好几次诸如泥石阻路之类的事件,黄昏之前,李卓还是顺利到达了歧江。
歧江市内一片萧条,靠近中心的街道都被横七竖八的路障封锁了。近年来,随着改革的进一步深化,人民政府对于处理此类事件积累了丰富的经验。面对抗议的人群,正面堵截不如控制源头。将一切通往游行地段的道路阻断,控制人流的进一步扩大,是一项及其重要的工作。人就是这么奇怪。明明就是为了抗议政府去的,在正式加入之前,往往几个警察就可以起到相当大的作用。甚至随便拉上一条警戒线,就可以阻挡不少人的脚步。投入小,产出大,费效比极高。
汽车行驶在歧江市城里,警察卡哨随处可见。市局的王局长颇有干材,将被示威人群阻隔在外,分散各地的干警利用起来,布置关卡。这些人,多数是执勤的交警和分散在外的片警,真正的精兵强将早被王局长拉到市政府了。以他们的人数和素质,指望不上他们扭转局面。但阻止围观,防止潜在支持者的加入却极有作用。
李卓行车经过,不少路口已是只见关卡,不见人影。只有极少数还在坚守岗位。
不同于往日,歧江的武警、驻军已经调往明州这是个公开的秘密。谁心里没有怨气?以今日政府的威望……银鑫的工人示威极可能是个导火索。远的不说,万一真闹起来,眼前亏是吃定了!警察也是人,而且多数还是消息灵通人士。在打听到明歧高速不通的消息后,不少聪明人脱下外衣,悄然溜回家中。
离开歧江城,车速骤然提高起来。大约半个小时之后,李卓到了林泉山庄附近,将车停在几里外一个小山坡下。从坡顶可以看见林泉山庄的大门。
门前的大片空地上聚集了一大群人。远远望去,朦朦胧胧的一片人头,怕不下三、四千人。群众的情绪已经相当激动,喊着高昂的口号,不时有人的手臂从头顶滑过,向山庄围墙投掷着什么。
围墙上架起了一个高音大喇叭,是一个带着官腔的男子声音:“同志们:请你们相信党,相信政府……”说不到两句,喇叭已经被如雨点落下的石块打哑。
过了不久,男子的声音重新响了起来。这回学乖了,喇叭架在围墙之内,远离火力范围,高声宣传政府政策。声泪俱下,说得有情、有礼、有据,摆事实,讲道理。劝诱中又带着一丝威胁,情、理、法全部用上,反复威逼利诱。
人群始终不为所动。忽然,人群中响起一阵欢呼,潮水般向两旁分开,让开一条路来。一辆卡车开到了最前沿。正在严防死守的警察、保安一阵恶寒,纷纷散躲,跑得飞快。卡车却并未如他们想象一般直冲大门。几个青年爬上车顶蓬,其中一人点燃一个酒瓶,用绳子套住。在头顶转了几圈之后,酒瓶顺利的落在喇叭旁边。
四、五个燃烧瓶连续落下,喇叭终于不再发出声响。人群中爆出巨大的欢呼,群情激奋,不时有人高呼:“冲进去!”“撞死他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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