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改变于无形-《遇见你是我宿命的审判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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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无论多固执的人,或多或少都会被一点点犹豫、一点点伤心、一点点怒火,这一点那一点慢慢地改变。

    偷得浮生半日闲。

    不管米倍明如何为老婆、情人、红颜头疼,文卿看着厨房里忙活的伍兵,觉得前所未有地放松。

    叮咚!门铃响了。应该是伍兵的战友。

    文卿对着镜子照了照,衣服整齐干净,头发也是利落的,压平发角,这才开门——两个陌生人。

    “你好,伍兵是住这里吗?”果然是伍兵的战友。

    “你们是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们是伍兵的战友。您是文卿同志吧,听老伍说过。你好,你好。”

    热情地握手,文卿略微觉察出对方打量自己的眼神,那眼神很熟悉,她去办案的时候经常见,下意识地有些抵触。

    伍兵连忙出来招呼,文卿钻进厨房接手剩下的油盐酱醋。伍兵不放心,从没见她下过厨房。文卿轰他出去,听见外面惊呼,就算做成毒药他们都吃!

    不做饭是怕今后变成黄脸婆,养懒了男人,累毁了自己。但事到临头,疼惜他都来不及,根本不思计较。只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,一定要看他吃得欢快酣畅才觉满足。

    待到满桌狼藉,文卿才恍然竟违背了当初不下厨房的诺言。彼时,刚与韩达分手,锅碗瓢盆悉数甩给垃圾站,发誓绝不给臭男人做一粒米。今天,她不仅服侍得妥帖,而且极为甘心。

    恼羞,遂怒,她的嘴上流露出来,“谁刷碗?”

    那两个战友都是伶俐人,立刻起身干活。伍兵早已养成习惯,只是说得兴起,忘了时间。见此情景,不肯战友受累,厨房里推推搡搡的反倒是三个大男人。文卿拿了抹布擦拭桌椅,听着里面的热闹,怨气不翼而飞。

    男人刷锅洗碗没一个不制造灾难的。一瓶洗洁精用去三分之二,锅碗倒是干净明亮,满地满台子都是稀稀拉拉的水。来来往往的脚印一个接一个,光洁明净的白色地砖踩得好似雨后的小路。

    伍兵笑呵呵地摘下围裙,高声表功,干完活了。

    收起餐桌,餐厅就是客厅。文卿留他们在外面看电视,对厨房做最后的擦洗。

    厨房门关着,电视的声音很大,他们聊什么并不清楚。她偶尔抬头,只看见伍兵拧紧了眉头……

    终于收拾干净出来,三人立刻展颜开笑,有些话不欲文卿知道。文卿打过招呼,推辞自己还有工作要做,便进屋去。

    身后留个声音的尾巴,一人问伍兵:“说你急着退伍,原来金屋藏娇。两年没信儿,拐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大律师。”

    说不骄傲是假的,可是,伍兵竟然叹了口气。声音极轻,门虽被关上,何其不幸,从门缝里钻进来,进了文卿的耳朵。

    三人压低了声音说话,一说就是半夜。时针指向十一点,伍兵敲门说客人要走。一开门,一股浓烟扑面,不知吸了多少。

    “抱歉啊,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!”年纪稍长的满面堆笑,黑黢黢的脸看起来甚是祥和,扔进人堆翻不出来。伍兵说,那是老班长。

    送出楼门洞,伍兵依依不舍。年轻那个个子不高,粗粗壮壮的,吃饭时管吃不管说,此时突然开口:“老伍,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!”

    年纪大的猛地捅了他一下,便呵呵笑着看文卿,“啥考虑不考虑的,到时候来肯定带上弟妹。”  原来是旅游的事。

    文卿听叫自己“弟妹”有些不好意思,顺势去看伍兵。就着灯光,他似乎在发呆。

    看他们出了小区,文卿捅了捅伍兵。伍兵这才如梦初醒,哦哦两声跟在后面回家。

    开窗通风,垃圾桶里满是烟头,烟灰缸里也摞得像小山。什么样的旅游,可以让三个男人变成烟囱,可以让伍兵神不守舍?他们当然是战友,但真是来叙旧的吗?

    周日,伍兵依然心事重重。客厅有一扇朝东的窗户,开了一夜。叠成沙发的软床旁边有个小桌,上面的烟灰缸干干净净,但是下面清空的垃圾桶已经塞满烟蒂。

    “没睡吗?”文卿递给他一杯清水,温的,清肠。

    “嗯,睡了一会儿。”伍兵喝了一口便放到一边,让出一块地儿,“来,陪我坐会儿。”

    她偎进他怀里,长长地舒气。

    “睡好了吗?”

    昨夜有人辗转不能眠,更起身离开,她能睡得多好?可嘴巴却很软,“还好,睡着了。”

    “唔,睡着了就好。”伍兵低头吻她的头发,留着昨夜沐浴的味道,“我睡不着。”

    “有事?”身体已经盘进他的怀里。在家里,他是君子,她是妖精。

    “嗯,有事。”伍兵似乎在犹豫,说与不说之间,难以启齿。

    “你有别的女人?”妖女抬头,双目灼灼,笑意盈盈。

    玩笑而已,也怕成真。

    “呵呵,有个叫文卿的,老缠着我,怎么办?”伍兵终于开怀,顺着她说下去。

    手臂缠在她的腰间,发丝落在怀里,如心头缱绻,舍得之间举棋不定。

    “哦,她啊!许你办了她。”文卿忽而慷慨,窃窃偷笑。

    “舍不得啊!怕她疼……”伍兵撩起一丝头发,露出坏坏的笑。

    心头又甜又醉,他从未如此肉麻。莫非烟吸多了,大脑短路?真若如此,日后也不拦着吧!

    伍兵又点了一根烟,向着天花板慢慢地吐出青色的烟雾。文卿抬头看着他的喉结一点点地下沉而后上行,着迷。

    “你将来想做什么?”痴迷中,妖精喃喃地问。

    君子没有低头,天花板岁月浸渍的水印好像迷宫重重困住了他,“不知道。不过,总要给你一个安定的生活。你呢?”他低头,目光如醇酒,厚而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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