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好。” “不许嫖娼。” “好。” “不许受伤。” “我不许你死!”文卿终于忍不住,趴进伍兵的怀里痛哭起来,多少掩饰的本领都遮不住此刻的担心与害怕,坐实了的猜测比现实更让人崩溃。只要想起自己的猜测曾经成真,看着将来无数可能,就会更加恐惧——怕它再次成真! 伍兵抱着她,轻轻地拍着后背,像哄小孩一样轻轻地摇晃着。他没有办法许诺,也没有办法安慰,他只能陪着她,等她平静下来,然后一起面对未来。 慢慢地,文卿止住哭泣,抬头送给伍兵一个微笑。 放心,我明白的。 我明白生活本来就有很多不得已,无法改变的时候也只能挺起腰杆开动脑筋,生生地受着。 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,文卿的手指从敞开的衬衫领口钻进去,抚着他的锁骨,低声说:“我们所做刑诉的一个律师说,生活就像强奸,不能反抗时能享受也不错,好不好的心里知道,要不要起诉还是看自己。” 手指似风拂过身体,在锁骨上流连却像拂过身体的每一处,呢喃的话从耳朵钻进感官内部,沿着中枢神经一路向下……伍兵绷紧了身体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去考虑应不应该继续。 可是,这是理智判断,不会出现在此时文卿的脑海里。她想的只有一件事:伍兵。 阳光透过薄薄的天蓝色的窗帘射进来,晕染的蓝色光线在伍兵脸上勾勒出温柔而刚劲的线条。这个人有着鲜明的五官轮廓,生活的磨炼让他的身形显得格外瘦削,却赐给他坚硬如铁的肌肉和灵活的身子。轻轻吻上高挺的鼻梁,文卿发现,尽管他的五官鲜明,却在每个转折阴影处包着圆润的肌肉,非要尝试才能知道……这个远看倔犟的人,从如此近的距离看去,却异常温和,甚至羞涩。 文卿着迷地在他脸上的光明和阴影间逡巡,手指轻轻地解开衬衫的扣子,轻轻向下一探,便落入湖水中,一划,便是一道涟漪,层层波纹荡开去,吹皱一池春水。 风,起于青萍之末,可蹶石伐木,梢杀林莽…… 伍兵的最后一丝理智被弹开,目光随着文卿的动作慢慢变深,手在她的腰部慢慢滑动,时松时紧地拉近或推开,轻轻一推便跌倒在床上。不同于文卿的浅啄细吻,伍兵更喜欢在她身上长长地吮吸和停留,好像一只老虎停在鲜花旁…… 毋宁说这是一场游戏,两个红尘中行走太久的人终于来到一处小站,相视一笑,躲开喧闹,像个孩子般游戏玩耍…… 文卿再次从晕眩中醒来时,伍兵依然还在沉睡。不知道听谁说过,有些男人关起门的放肆和他在外面的正经是正比关系。也许韩达不是,但是伍兵绝对符合这个定律。或者知道这是“可以的”,所以他便淋漓尽致地享受自己的“福利”。 文卿揉揉酸疼的腰,蹑手蹑脚地爬起来,再看一眼,伍兵依然在沉睡。不管他在外面如何,在这个屋子里,他只是一个无害的男人,或者男孩。 文卿偷笑着,钻进卫生间洗漱。这是一个怎样的早上啊,连不透风的浴室里,花洒喷出来的水花都架出一条五彩的霓! 轻松地哼着曲子走出卫生间,文卿甚至觉得这是留住伍兵的一个好办法!可是——卧室里已经空无一人。 也许他没有睡着,也许他等着自己走开,这样,不用说“再见”,也不用面对泪水,离别会更容易一些。 她颓然倒在床上,他又上路了。前路未卜还需走下去,人生莫测也要喘息着活下去。 文卿乐观地想:至少,现在不是一个人了。 请了半天假,下午四点多文卿才去办公室。脸上的伤口不大,已经结痂。但是从镜子里看,好像还是有些异样,她不想让人大惊小怪地盯着自己,到时候说还是不说都尴尬。 严律师一天都没来,也不知道忙什么,业务越来越少,老头儿越来越忙,文卿奇怪他是不是真的想退休了? 路亚告诉她,上午王律师和范律师吵架了,好像是为了米倍明公司的事情。她要求范律师以律所的名义,向米倍明道歉,撤回无效的解约协议。 “有结果吗?” “范律师不理她。不过,她说这个合同是你私下做的,要范律师——”路亚看了看里面,“开除你。” “哦,那范律师怎么说?” “老范说你是老严招的,开除这种事还是等老严回来再说,然后夹着包就出去了。” “王律师呢?” “拿着合同走了,挺匆忙的,连袋子都没拿。出门的时候掉地上了,我捡起来给她的。” “盖章了?” “没有!严律师老早就说过,所里的章谁都可以用,唯独她,不能!”路亚得意地笑着,拍了拍自己的抽屉。 文卿扫了一眼,“说实话,你这抽屉我都能开。” 路亚吓了一跳。文卿拿起两枚大头针,三下两下,捅开了,站起身看着路亚不说话。 公章还在,可是,路亚记得自己明明把口红放在公章上面了,怎么跑到另一头了? 文卿拍拍她的肩膀,“没事,别跟别人说就行。老严不会怪你的。” 路亚看着文卿走进去,半天才咂舌嘀咕:“这儿是律所,还是贼窝啊?” 笔趣阁手机端 http://m.biquwu.cc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