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 属于自己的世界1-《恶魔在左,天使向右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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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在这之前,有一点我必须说明,如果是因为我救了你,你才答应和我交往,你可以直接拒绝我。”他不需要这样的感情,带着同情的爱情,不是他想要的。

    “你认为我是一个拿报恩当感情的人?”穆苒有些好笑,原来他和黎落的想法都一样,为什么都会认为她是一个对感情不负责的人呢,她不会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来对待一个爱她的人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不是,但是我怕你会。小苒应该知道,爱就是爱,掺不得一丝同情和怜悯,带不得半点强迫和委屈。”没有收回伸出去的手,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变严肃了。辰颜启清楚的知道,勉强的爱情是不会长久和幸福的。

    “呵呵。”穆苒笑了笑,看着伸在自己面前这只修长而对于男生来说有些过于纤细的手,但是却牢牢抓住某人的手,能捍卫他想要保护的人。

    “在听到我答案之前,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?”把视线转向辰颜启,穆苒也变的严肃起来,这是她的感情,她需要认真的去对待,也是尊重辰颜启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辰颜启点点头,有些好奇,有些期待她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答应和你交往是有目的的,只是在利用你呢?”穆苒沉声问出第一个问题,让辰颜启十分错愕。

    确实,他错愕了,她会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,没一会儿又笑了起来。“也许我也是有目的的,那就让我没相互利用吧。”

    也许她所说的利用是想让尘羽恋远离她的话,那么他们的目的也许是一样的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对你的喜欢,比你的爱少了很多很多,甚至有些迷茫不清呢?”对于辰颜启的回答,穆苒只是淡淡的笑了笑,没有太多的表情,问出了第二个问题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,我会给你时间让你清楚的知道对我的感情,让你全心全意爱上我。”一抹同样的淡笑在辰颜启脸上绽放,他知道她一直对自己的感情都懵懂,所以他会给她时间的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和你交往后,也许我会随时提出分手呢?”这也是她不想和他交往的原因,因为怕会伤害他。

    听到这个问题时,辰颜启的心被狠狠的抽击了一下,还没有交往就已经想着结束了吗?“我会放开你的,如果和我在一起不能让你快乐幸福,我会狠心放开你的。但是,在这之前我会全力以赴的让你快乐,不管那条属于我们的路有多长久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穆苒点点头,握住辰颜启伸出来的手,笑容里带着坚定。“最后我想说的是,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,讨厌我了,请一定要告诉我,不要欺骗我,任何事都不要欺骗我。能做到吗?”

    “一定。”辰颜启筑定的点头,他怎么会讨厌她,讨厌全世界都不会讨厌她的。

    “那,颜启,我们交往吧。”风缭乱了穆苒的柔软的发丝,脸上温柔的微笑在风中绽放着,轻柔的话语里带着自己对这份还在迷茫感情的坚定。

    一瞬间,地转天旋,爱的感觉弥漫了整个恋人圣地。辰颜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,那也许是这辈子他听到的最动听的话语,那么温柔,那么温馨,那么的温暖着他的胸口。

    “小苒,谢谢你。”单手把穆苒拥在怀里,脸摩擦着她柔软的发丝,辰颜启眼里泛着点点泪光,是感动,是幸福他自己也分不清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说谢谢,该说谢谢的是我,谢谢你爱我。”抬手环住他的腰,脸贴在他胸膛上,听着他此时有些不规律的心跳声,穆苒脸上满溢幸福。

    恩,他们交往了。不管这份感情现在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,她都会全力以赴的试着用爱的方式去喜欢他,接受他,至少是对千亦释怀的一种证明,她也很想好好感受一下这真正意义上的初恋,是不是比小说里还要甜蜜。

    “被你以这个理由说谢谢,我完全不会觉得开心。”亲了她额头一下,辰颜启笑的有些无奈。

    “这个时间应该是晚饭时时间,吃完晚饭该你陪我去一个地方了。”放开辰颜启,穆苒牵着他的手往岸边走去。那是她一直想去的一个地方,而且是和恋人一起去。

    “嗯,我很好奇你能带我去什么地方呢。”反手紧紧握住牵住自己的手,辰颜启心里那种说不出的幸福感在膨胀着自己。

    “一个很平常的地方。”穆苒顿了顿,回头看了一眼月桂树。他们好像没有许愿,好像都忽略了那棵月桂树,而且这个时候没有那所谓的流星。为什么,总觉得少了很多,那种感觉,是在意味着他们的感情不会长久吗,少了天使和丘比特的祝福。

    呵呵,她在在意什么呢,这也只是一个传说而已,至少她和尘羽恋没能在一起,不就证明了这个传说是假的吗?不管怎么样,她都会好好去维护这份爱的,一定会。

    晚饭过后,穆苒鬼使神差的带着辰颜启来到了北辰高校。初冬的晚风夹着几丝寒意,肆意在上空盘旋着,冬天终究还是近了。

    “星月圣地?”辰颜启看着这座十多层高,形状有些古怪的楼房,明显很疑惑穆苒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穆苒点点头看着眼前这座混合了巴洛克和哥特式线条的碉楼,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容。“星月楼有12层,每一层代表一个星座,也代表了12生肖,我想让你和我一起走到第12层楼,因为我从来没有走上去过。”

    “第12层,为什么没有去过?”辰颜启很是疑惑,她以前在北辰念书,怎么会没去过。

    穆苒神秘而深意的看了看星月楼,又看向辰颜启,拉起他的手,推门走了进去。为什么会没有去过12楼,每次她来到第11层的时候都停下来没有向前了,因为她想要和她的第一个男朋友一起走上去。

    虽然曾千百次期待着和她走上去的人是千亦,但是某些东西只能是期待,不能是现实。

    “我只想看着你,用任何距离。非常安静,飘过一片云,你的关心,变成灰色墙壁我没能力,抵挡攻击。要如何告诉你,我的心情我还想陪着你任何天气我很盼望可以传达给你。”穆苒哼着歌,心情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感,也许是因为第一次恋人的兴奋吧。

    “小苒是什么星座的?”听着穆苒哼着小曲,辰颜启心里满是甜蜜,忽然发现还不知道这家伙的生日。

    “我的星座在八楼吧。”抿着唇,穆苒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般,脸上染上一抹好看的红晕,更是显得她可爱迷人。

    “八楼,那应该是……狮子座了?”想了好一会而,辰颜启才说,他对星座这些没什么研究,可以说是个星座盲。

    “嗯,骄傲悲伤的狮子座,颜启是水瓶座吧。”穆苒点点头,如果按照星座书上说的,狮子座和水瓶座不怎么合呢。那,他们是不是一个例外?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我是水瓶座?”辰颜启十分惊讶的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那次在学生会的时候无意看到了你的资料,所以记住了。”穆苒嘟起嘴,一副‘我很了不起吧’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是悲伤的狮子座呢,我看你是只比阿波罗还耀眼的小狮子。”辰颜启亲昵的捏了捏穆苒的鼻子,此时两人刚好到了八楼,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,向那个很宽很宽的天台走去。

    其实星月楼,又是一个天文馆,所以在每一层楼都设了一个很宽的天台,方便学生学习观察,天台的两边有两根大大的雕花石柱。由于整栋楼的设计都带着浓浓的欧洲古典文艺和这哥特式、巴洛克的混合曲风,显得十分神秘而高贵。

    而且,这里有个十分奇特的景象就是,每一层楼看向同一个地方后会看到不同的景色,这也是星月楼的神秘之处。

    穆苒双手托着腮靠在大理石的栏杆上,眺望着远处华灯初上的夜景。心到现在还有乱乱的,夹杂着少许的悸动,平复不了。她不知道这样和辰颜启交往到底是对还是错,也不知道他们的感情能走多远,但是就像颜启说的,不管能走多远,他们都应该好好珍惜在一起时的每一分钟。

    “颜启,你看,从这里看到的景色很美吧。如果我们上到9楼,肯定会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,有人说这是幻象。”穆苒像个数星星的小孩,指着远处。

    “嗯,可惜今晚只有明朗的月亮,没有星星呢。”辰颜启走过来,抬头看了看天空,有少许遗憾。这里是代表小苒星座的楼层,要是能看到星星一定很浪漫吧。

    “是有点可惜,可是你看北辰那个花园四季常开不衰的紫色蝴蝶兰,在月光的熏染下,是不是显得神秘而迷醉。”转到另一边,穆苒指着不远处的花园,满园被紫色包围了,意欲想逃,却舍不得那蝴蝶的美。

    “傻瓜,等你生日的时候,我们来这里看星星吧,最好还有狮子座流星雨。”拍了拍她的头,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,辰颜启心里有很多说不出的爱恋和无奈。

    他们……这样的甜蜜能维持多久呢?梦想参杂着怀疑,未来看不清。

    “我生日还要好久呢,而且你怎么知道会不会有星星,或者是下雨呢,流星雨估计就是个幻想了。”穆苒抬起头看着他,突然发现他好高,自己连到他肩膀都还差一点。

    眼里隐藏着什么,其实她想说,明年的八月也许他们已经不在一起了,未来的事谁又能预知呢。这只是心里想的,如果可以她也很希望这是自己第一次的恋爱,也是最后一次。虽然自己有时少根筋,但是她也期许那种‘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’的爱情。

    “不会太久的,时间往往都是在我们不经意间流走的,有时候你会感觉他跑的好快好快。”辰颜启像是在感慨什么,眼神带着迷离的光圈看向别处。“如果那天下雨,我也会让你看到星星的,世界上最美的星星。”

    能走到那天吗?他问着,小苒眼底隐藏的某些情系他不是没看到,而是他们都不想点破,这样一开始算是单方面的爱情到底能不能长久,他们谁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两人,都各怀心事。

    “你说的哦,我等着,要是那天晚上真的有狮子座流星雨,我一定要许愿许个够,然后再分一半给你。”穆苒双手背在后面,开始向九楼移动。

    “分一半给我,你可真大方。”辰颜启笑着快步去,牵起她的手,两人并肩而行往顶楼走去。

    “那当然,你才知道我很舍得啊。”玩笑着,两人已经来到顶楼,这里的风有些大,穆苒不禁缩了缩身子。

    “有些冷吧,穿上。”辰颜启困难的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。环视了这里一眼,这就是小苒要他一起来的地方,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,只是这里是顶楼,所以显得比较空旷。

    “那我不客气了。”穆苒笑了笑,走到边上去,张开双手,头微仰而倾侧着,轻闭上眼睛,像是在感受什么,更像是在聆听什么。张开的双手如同振翅欲飞的翅膀。

    这里的风好舒服,凉凉的打在脸上,把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激活一样,空气也很清晰,还夹着淡淡的花香。这就是星月楼的最顶上啊,自己曾很多次期盼着和谁一起走上来呢。

    “小苒,上这里来该不是就是为了吹凉风吧。”虽然很不想打扰她此时感受着这美好的一切感觉时,但是在这样吹下去她会感冒吧。而且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穆苒更是美丽动人,像一个刚降临到凡间的天使。

    “当然不是。”穆苒睁开眼睛,放下双手,看着对面的一睹宽宽的墙,迷蒙的笑了起来。“颜启知道世界著名古城耶路撒冷的圣殿里有一段闻名于世的‘哭墙’吧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,是来自世界各地的犹太人祷告和哭诉悲惨命运的地方。”辰颜启点点头,好奇穆苒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,这和他们来这里有什么关系吗?

    “你看那里。”伸手指着他们对面那段宽宽的墙,穆苒的笑容在不断放大。

    嗯?辰颜启好奇的转过身去,只是一堵墙,并没有什么特别啊,这家伙到底在玩什么?

    “爱倾我心,爱的告白墙。”穆苒拉着辰颜启的手走到那段墙面前,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名字,还有一些心形的图案。

    “这是?”辰颜启有些惊讶,甚至是惊愕的看着墙上的名字,各有千秋的写法,让人眼花缭乱。

    “这些全部都是恋人的名字,他们把他刻在这里,希望他们的爱情能长久。难道你没听说过北辰的爱墙吗,就是这里了。”穆苒耐心的解释道,她想把她和他的字刻在这里,他应该明白吧。

    在这里她还看到了瑞克和依晓的名字,看来他们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,希望他们能一直幸福下去呢。

    “小苒。”辰颜启有些慌神的看向穆苒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原来她在心里是真的想要和自己在一起的,原来自己在她心里有着那么重要的位置,原来只是自己多心了。

    “你等一等。”穆苒跑到一个角落,跑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只蓝色的彩笔。拿着笔才辰颜启面前晃了晃,笑嘻嘻的看着他。“我们也在这里留下我们的足迹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让我对你的爱超越了一切,让我无法控制。”伸手握住穆苒拿着笔的手,所有的一切都写在他脸上。果然,这只懒猫是个惊叹号。

    “嗯,那我们开始吧,握住我的手,我们一起写上去。”转身看着墙,找了个空白的地方,穆苒的此时被辰颜启握住的手,竟有些颤抖,她不知道是因为激动,还是因为什么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点点头,辰颜启握住她的手,开始在墙上一笔一划,认真的对待每一个比划,在墙上刻录起他们爱的见证。

    时间有些漫长,他们的心有点空洞,更多的是被爱填满的幸福,脸上的微笑如同花园里的蝴蝶兰般美丽迷人。终于随着最后一笔落下,两个人名字被牢牢的圈在一个桃心里,好像永远都不会分开了。

    两人相视而笑,他们会走多远此时已经不重要了,只要好好把握现在就足够了,至少他们爱过,他们付出过,不是吗?那还求什么呢?

    真爱无敌,真爱永恒。爱就是爱,掺不得一丝同情和怜悯,带不得半点强迫和委屈,我们可以让出整个世界,但绝对不会让出一份至纯至真的爱情原野。也许这就是爱情吧,复杂而简单的爱情。

    “小苒,我爱你。”一把穆苒拥在怀里,辰颜启眼底隐忍的泪水夺眶而出。心快被这温暖融化了,是不是只有在你面前才能做真实的自己。

    我爱你,可是我会伤害你,那时的你还能向现在这般如此温暖着我吗?辰颜启在心里反复问着自己,他不擅长幸福这种东西,可是第一次想要把她想要的东西捧到她手心里。

    紧紧抱住辰颜启,穆苒不想多说什么,只想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切,这来的那么突然,却又那么理所当然的一切。却因为来的太简单,让她感觉到一丝不安,一丝会失去的害怕。

    风,把这里的气氛渲染的更为暧昧,浓意。夜色下紧紧相拥的两人,在努力维护着他们才刚开始却已经感觉到脆弱的爱情。到底能走多久呢,会走到哪里,那个终点有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完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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